何咏梅患有心脏神经症。何咏梅的疾病诊断情况澎湃新闻记者医院的出院诊断书显示,年6月2日,何咏梅曾进行冠脉造影检查,排除冠心病,心脏神经症可能性大。为治疗该病,她住院三天。“我经常胸口疼,疼得受不了时,是快要死了的感觉。”何咏梅说,出院时,医生叮嘱屈中亚,要让妻子保持心情舒畅,不要惹她生气。为了做到这一点,屈中亚除了手机不设防、像透明人一样生活在妻子身边外,还处处“顺遂妻意”。如妻子当着朋友的面不准他喝酒,让他很没面子,但他下次仍然带妻子出席饭局;婆媳矛盾发生时,他以沉默纵容了妻子的某些不当言行。“我毫不怀疑她对我的爱,但她的爱变成了病态的爱。”屈中亚说,一想到妻子身体不好,后来又做手术,他就感到理解和心疼,所以接纳和包容了她的过分,这种容忍,有时甚至失去了原则。何咏梅的疾病诊断情况澎湃新闻记者谭君图

医院的出院诊断书显示,年1月18日,何咏梅由于子宫多发性肌瘤,进行了子宫全切术和双侧输卵管切除术。

年国家放开二胎后,屈中亚想要二胎。孕前检查时何咏梅查出子宫内有肌瘤。两人没有放弃,采取保守治疗。“这是国家给的福利”,屈中亚一度信心满满,在单位,同事们都知道他在备孕二胎。然而,经过一年的保守治疗,何咏梅子宫内的瘤子不但没缩小,反而在停药后突然长大,几个月后长得有两个拳头大,医生建议连子宫一起切掉。屈中亚提出希望保下输卵管,想着以后也许能做试管婴儿。但在医生提醒保留输卵管有再患肌瘤风险后,何咏梅拍板对子宫和输卵管全切。

“我是一个要强的女人,老公之前那么想要孩子,现在我没有子宫了,也没有输卵管了,他会不会去外面找人?”何咏梅整日整夜都在想这个问题。尽管屈中亚已经接受这个现实,并做工作,“我们的儿子这么大了,我要是跟别人生了,我们的儿子会管他吗?”“他跟我讲过之后,我当时觉得是这个道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半夜我睡不着,抓他起来折腾。”何咏梅说。考虑到妻子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胡思乱想,屈中亚出差时,尽量带上他的小舅子何某。何某是何咏梅的亲弟弟,在永州中院当司机。开房时,屈中亚要么就把房间开在隔壁,要么让小舅子和他住一间房。

但这样仍挡不住何咏梅的猜疑。“我姐一早打电话过来,要我去姐夫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后来姐夫都和我睡一个房间了,我姐居然说,‘你带你姐夫出去找女人’。”何咏梅的弟弟何某摇头道,“我是她亲弟弟她都不信任我。”。实际上,屈中亚也想过妻子的精神可能出了问题。五个多月前,医院前院长伍铁桥,“聊过之后,伍院长半开玩笑地说,要到他们那去住院。她听了火冒三丈,说‘我有什么病?’”屈中亚说,看到妻子如此抗拒,他没有霸蛮。8月12日,伍铁桥向记者证实了此事,“她没有依据的怀疑一切,是典型的偏执状态。当时我建议她搞点药吃,到我们这来接受心理治疗。”当天,医院精神科主任欧学军告诉记者,何咏梅是典型的“偏执状态”(偏执性精神障碍的一种)。“这种病的典型特点就是妄想。在她的世界里,她妄想着存在某个事实,她对此坚信不疑,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只有药物和专业的心理治疗,才能让她的妄想动摇一下。”

“该精神病的病因,主要是病态的性格基础,有自我中心、固执、听不进别人意见的人格特质。同时,子宫切除后,她认为自己身体有缺陷,老公更有出轨的可能,通过夸大子宫切除后果,进一步强化这些怀疑和妄想。”欧学军说。刀逼7月19日是周五,屈中亚有排好的案件要开庭,因为18日的夫妻间通宵吵架,19日早晨仍不能脱身,他只好另行安排。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在同事眼里,屈中亚是个很勤奋的法官。但屈中亚家中的这场争吵一直持续到20日,并由当晚另一位女性的偶然来电,使得这场吵架最终变成了一场无法收拾的闹剧。7月20日是周六。今年52岁、已退休的永州蓝山县法院工作人员邓某某和几个姐妹到永州零陵古城游玩。晚饭之后,她想起曾有过工作交集的永州中院立案信访局局长屈中亚,便决定“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但她没想到,印象中好打交道的屈中亚,在电话那头只匆匆说了句“不方便”,就挂断电话。而且电话挂断之后,突然又回过来,是一个女的声音,劈头盖脸乱骂一通。

“我还以为我打错电话了,怎么是一个女的,还这么来骂。”邓某某对记者说。直到8月3日,她在网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那份保证书上,排名第五。“我好冤啊”,邓某某缓缓说完这一句,不愿再多讲。邓某某没想到,她这个无意闯进的电话,正给永州中院住宅小区这个顶楼房间里的火气增加了新的“燃料”。沉浸在自己执念之中的何咏梅,提出了一个不存在的问题:“为什么我都‘这样’了,你还要这样对我?还要来伤我的心?”7月20日这晚,屈中亚记得,夫妻之间的打闹持续到天亮时分,突然,在卧室的妻子高喊要杀了他,然后跑到厨房,拿出一把菜刀向他冲来。“出于本能,我马上关上卧室的门去挡她。她一脚蹬过来,门铰链都脱落了。我赶紧抓住她握刀的手,把她摁在地板上,她力气好大,我都被抓伤了。”8月10日,记者在屈中亚家看到了损坏的门。屈中亚说,他死死地把妻子摁在地板上,僵持了一个多小时。

“当时她情绪很激动,说要么她杀了我,要么我杀了她,如果我杀了她,她会让儿子恨我一辈子。如果我不杀她,她就自杀。”屈中亚说,“我很心痛,毕竟是爱她的,怎么要搞得你死我活了。”何咏梅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会“愤恨到极点”。后来丈夫抱着她哭了,“说能不能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不能失去你,你不在家,我连短裤都找不到。你老公已经老了,没人喜欢了。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什么都答应你。”何咏梅说,“好,那你给我写个保证书。”夫妻二人均告诉记者,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何咏梅念一句,屈中亚写一句,写下了那封保证书。屈中亚说,他当时想的是,“我反正行得正坐得端,跟别的女人没发生什么,只要能稳住她,我就写吧。”

一开始,他并不愿意写五位女性的名字,但何咏梅说,“不行,我重点怀疑这五个人”,屈中亚说,当时想的是,反正只是写给妻子看的,不会公开,所以就没再多想。在写到“不再与她们电话、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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