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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苗也

年元旦前后,西安遭遇了一场猝不及防的“抗疫封城”,短短二十多天的西安,因为“抗疫封城”而上演了太多太多匪夷所思、光怪陆离和令人瞠目结舌、贻笑大方、笑中含泪的眼花缭乱的“事故”和“故事”,好像一场“年末大剧”,生旦净末丑各种角色粉墨登场,正所谓“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看的我是喜、怒、哀、乐诸多情绪应接不暇,差点患上了“神经官能症”。

自从西安市官方宣布年12月23日零点起正式“封城”,还在办公室埋头“耕耘”的我被朋友晚上10点就要“封城”了,赶紧去超市买点菜储备。当时的我还有点懵逼,以为朋友故意恶搞,他在电话那边说,不信的话你上网看看新闻。

一看网上的新闻和各个群里的消息,果真当天晚上要“封城”了,朋友圈还有聊天群里已经到处在传递着“超市抢购”的照片和视频,人们潮水般涌向超市抢购东西,很多蔬菜生鲜超市都被抢购一空。那种感觉颇有点“灾难”来临之前人们要争相逃命一般,惊恐和慌乱弥漫在这个城市的上空。

01

虽然确认了当晚“全城封锁”的信息,但我并未惊慌失措,甚至有点嘲笑那些一哄而上去超市抢购东西的市民,心想:都什么年代了,还怕饿着你们呀?有必要如此惊错乱吗?真的是“头发长见识短”。

如此这般我以“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从容与淡定继续在办公桌前敲响键盘,投入工作,喝着朋友送来的“猫屎味咖啡”,享受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悠然自得。虽说网上的信息提醒我们“物资准备充足,市民不用恐慌”,我也貌似淡定不紧不慢的忙着一份策划方案的撰写,但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躁鼓动着,忍不住一会看看朋友圈,一会又看看不同聊天群里的信息。

当越来越多人呼喊着、奔跑着去各个超市“抢”东西,而群里“炸了锅”般的信息不停“叮咚叮咚”聒噪着我的耳朵,骚扰的我不胜其烦,我终于也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来,推开椅子,合上电脑,不耐烦地骂了句“写锤子呢,买东西去”!

出了办公楼走到街上,才发现现实情况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一些。只见马路上到处都是步履匆忙的行人和呼啸而过的汽车,办公楼下那家超市足足排起了将近人的队伍,十字路口的汽车焦急地按着喇叭催促行人让路。我被眼前的这一幕幕场景搞得有点懵,带着一点疑惑的心情来到超市门口看看要不要买点东西,远远地就被保安人员挡在了外面,只听保安喊着:“后面的人不要再进去了啊,里面的队伍已经排不下了,现在是只出不进……”

没办法,我又来到北边一个蔬菜小超市,里面同样挤满了人,一个平方米左右的小超市竟然排了七八十号人,大家都在手忙脚乱的翻检蔬菜,货架上还有框子里的很多蔬菜已经被抢空了,被撕下来的烂菜叶和撞翻的菜筐横七竖八的乱扔一地,拥挤的人群吵吵嚷嚷地抢着买菜、抢着结账,把前台收银的老板娘忙的那叫一个焦头烂额、汗流浃背。

眼看着还剩最后一点蔫了吧唧被挑拣的乱七八糟的蔬菜,这个时候可不敢像平日那样挑三拣四,我也毫不犹豫的挤进人群。随着慢慢前进的队伍一路捡拾,经过半个小时的奋战,终于买了两大塑料袋土豆、生菜、菠菜、红白萝卜、辣椒、莴笋、芹菜和馒头,本来还想买点盐和料酒,却早已经被人抢空了,只好悻悻而返。

买一次菜就跟上了一次战场一样,搞得我汗水淋漓。拎着两大包蔬菜在黄雁村站牌等车,结果一连过去两趟我要乘坐的公交车,他们根本就没停靠,直接视若无睹的疾驰而过。我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新闻上明明说晚上10点以后才正式“封城”么,公交车难道提前“罢工”了?结果一问,才知道碑林区黄雁村已经被政府部门划入“封控区”,公交在这站不停,只能从下一站上车。我又只好苦哈哈地拎着两个大塑料袋一步三歇的走到下一个站点,等最后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50分了。

02

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23日早上9点。

我穿好衣服,来到客厅的窗前,朝外面望去,整个街道空无一人,沿街的所有铺面也大门紧闭,整个世界静悄悄一片。太阳明晃晃的照着,可周围的世界一片宁静,这气氛让我感觉颇为“诡异”,联想到唐朝的长安城曾有过“六街鼓歇行人绝,九衢茫茫空有月”的画面,不过那也是在晚上呀,怎么国际化大都市的西安,大白天的竟也如此阒寂无声?

哦,突然想起来了:西安昨天晚上开始,已经“全城封锁”了。

就这样,偌大的城市,上千万人口的大都会,在政府的“一声令下”中,开始了“西安封城”的正式计时。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西安市因为封城之后而上演的令人目不暇接的各种闹剧、喜剧、悲剧、悬疑剧、惊恐剧等等,一次又一次刷新了人们对西安这座城市的印象和感觉,让万市民一次又一次颠覆了对西安的固有印象,引用网友的流行语,“抗疫封城”之下西安在短短十几二十天里演绎的“人间万象”可谓是“亮瞎了眼”!

一时间,西安与北京、上海被人们戏称为“帝都”、“魔都”的另一个名号“废都”被重新唤醒,人们惊呼:继30年前作家贾平凹笔下的“废都”名声大振之后,今天的西安因疫情期间发生的种种耸人听闻的“奇葩事件”真正坐实了“废都”之名!

年元旦前,进入突然封城节奏的第一个“负面效应”开始显现,那就是禁足在家的万西安市民突然发现“买菜吃饭”成了问题,因此埋怨之声四起。某官方电视台在直播节目时,底下留言评论区被市民“请小区超市卖菜”呼声淹没,很多市民向市政府喊话:说好的物资供应保障充足在哪里呢?几乎所有小区业主里都出现了“以物易物”的“换菜”场景,此期间,聊天群里出现的“用老公换两桶泡面”的荒诞剧情被人们当作段子四处传播。

元旦前将西安推上全国“舆论风口”的另一起事件,则是在网上被无数人演绎调侃的“西安四大狠人”,他们或翻越白鹿原去蓝田,或数九寒天泅渡渭河到周至,或者步行公里穿越秦岭奔安康,或者脚踏单车寒夜骑行百余公里回淳化,人们从其中看到的和感受到的,并非官方认为的“违反防疫政策和制度”,而是底层普通人艰难的生存现状。

透过疫情,人们更多地看到了底层劳动人民生活的艰辛和挣扎,那些为这座城市付出劳动和汗水,做出巨大贡献的的人们,却并没有享受到这座城市的庇护和温暖,人们之所以普遍抱以同情,是在同理心之下希望社会、希望这座城市,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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